长乐未央

⁣⁣⁣⁣ 
鱼水三顾和,风云四海升。
汉有天下,历数无疆。
愿陛下,圣寿无极,长乐未央。
⁣⁣⁣⁣ 

【玄亮】晨羲载曜(四)太子阿斗

    

注意:大一统if,魔改严重,父慈子孝,时间线混乱,武侯重生但昭烈已经统一天下。

    

第一卷 南阳羽

    

四、太子阿斗

    

    身边没有丞相的父亲很奇怪。

    

    就和某天突然挤出笑对他嘘寒问暖的兄长一样奇怪。

    

    章武元年一月,汉中王于洛阳登基,加冕为帝,青天之下,高坛之上,帝冠朝服,十二冕旒,帝王独自一人站在洛阳之巅,受万民朝拜。

    

    那时他在想,要是相父在就好了,要是相父在的话,爹就不是独自一人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阿斗极少这样远远的看着父亲,板着手指头数也只有五次,两次进位称王,两次加冕为帝,还有一次,便是东征前夜,父亲独自一人上了山,摆下酒坛,遥祭逝去的两位叔父。

    

    那时丞相抱着他,躲在如夜般浓厚的阴影里,父亲在山上喝了一宿的酒,丞相也在山下吹了一夜的冷风。

    

    那时的丞相还不是相父,眉间却已爬上了相同的惆怅,丞相赶他走,让他回去早点睡觉,他不肯,抱着丞相的手臂说要和丞相一起,丞相欲言又止的看看他,最终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并不理解这声轻叹意味着什么,他只知道第二日清晨,父亲下山后便随大军离开了成都,时间匆忙,甚至未能与丞相碰面。

    

    很多年后才明白丞相当初的所思所想,北伐前夜,相父在昭烈庙跪了一宿,他也在外面守了一夜,宦官黄皓说,丞相明日就走了,陛下不去与丞相道别吗?那时的他才明白相父为何会赶他去睡觉——相父想与父亲说说话,想告诉父亲他会打理好成都的一切,日日待他凯旋,可惜那时候相父身边有个刘阿斗,他只能在山下守上一夜,于是他赶走了黄皓,蹭到相父身旁,规规矩矩的给爹上了三炷香 ,认真与相父做了别。

    

    这一世大家都很好,爹很好,二叔三叔很好,云叔也很好,就连骑走了父亲的白马的士元叔都很好,却唯独缺了飘飘白衣,他心心念念的相父。

    

    丞相去哪儿了?阿斗瘪嘴,啪嗒啪嗒跑去问父亲,父亲问他什么丞相?是不是有人让你来劝我拜相?阿斗摇摇头说,是阿斗想要丞相,父亲不想要丞相吗?

    

    父亲在奏折上批下几个字,他探头去看,是关于北征鲜卑的事务,他眨眨眼又问,父亲又要去漠北了吗?父亲说是啊,羌人和鲜卑抢了我们的土地,我们自然要抢回来。然后又指着地图说,看,这里是洛阳,这里是黄河,我这一次,便是要收复河套。

    

    就算重活一世,阿斗依旧是那个不爱读书的阿斗,听了几句便困意上涌,他往父亲的怀里钻了钻,寻了个舒服的角度打起了瞌睡,朦胧间听到父亲的一声轻叹,似乎在抱怨他没个嗣君的样子,而后一个朦朦胧胧的亮东西灭了,他也心安理得的赖在父亲怀里不肯起,倒也没忘记说一句祝爹旗开得胜。

    

    父亲回来的时候是个雨夜,太医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,一盆一盆水送入殿里,又染红了端出来,阿斗手里举着刚摘的野花茫然无措,最后还是云叔发现了被挤在外面的他,过来牵他手,又问斗儿怎么来了,他问父亲怎么了?云叔叹口气说,陛下于漠北中了流矢,回京后又怒气攻心伤口开裂,太医正在为陛下诊治。

    

    父亲会死吗?他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,热腾腾的眼泪也止不住的落,云叔被他吓了一跳,赶紧抱他起来哄说,怎么会?只是个小伤,陛下不会有事的。

    

    似乎也确实如此,第二日父亲来看他,数落了一番他气走先生的混账事,阿斗心底不服,那先生自诩才高八斗,却连相父一根羽毛都比不上,怎么好意思自吹自擂?但阿斗很明智的选择了怂,毕竟爹大伤未愈,要是气坏了身子就轮到他当皇帝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爹瞪了他一眼说,学府明日会来一位新的先生,我不日便要南巡,你给我乖乖听话,不然不给你糖吃。

    

    新的先生也比不上相父!阿斗磨磨蹭蹭,在开课前最后一个时辰才动身,父亲看他闷闷不乐,塞了根糖葫芦让他开心点,说南巡回来给他带荔枝,阿斗正开心,结果父亲转头便让刘封押他去学府,顺带没收了他的蛐蛐大将军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不喜欢这个义兄,从他有记忆以来,这个兄长一直都在试探他是否记得前尘的一切,不仅试探他,还试探父亲,父亲没有前尘的记忆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,便一直装傻,等到父亲登基那日将他封为燕王后才消停下来,还得意洋洋的和孟达糜芳说,是苍天有眼,许他重来一世,登临帝位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从此,虽面上唤他一声兄长,但私下里阿斗只肯叫他刘封。

    

    刘封把他送到了学府门口,便借口有事溜进了府旁的小巷,阿斗不愿去课室,便蹲在学府外面,扯了根草斗蛐蛐,野生的蛐蛐自然比不上他的大将军,但也比书本上的字好玩多了,阿斗想着大将军一只蛐太孤独了,要不然捡一个回去给他作伴?然后又听得一声大喊,“刘禅!你给我出来!!”

    

    阿斗手一抖,糖葫芦摔在地上壮烈牺牲,他仓促的回头,先看到的不是刘封,而是远处一身白衣的相父。

    

    风华正茂的相父。

    

    刘封做出架势要打,他拔腿就跑,熟练的躲在相父身后,蹲在地上嘤嘤嘤装可怜,他听到刘封急切的想要邀走他的相父,阿斗想出言阻止,但还是忍了下来,只是惶恐的拉了拉相父的衣摆,却忌惮刘封未能开口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听到相父说“只求躬耕陇亩,衣丰食饱”时鼻头一酸,出师表的字句都刻在他心头,那份相父亲手所写的表文随他一同到来,现在就放在他枕下,那句“苟全性命于乱世,不求闻达于诸侯”,还能随口背出。

    

    相父下了逐客令,又蹲下来看他,刘封似是不甘,远远的试探了一句“军师”,阿斗看见相父的脸色蓦的就沉了,和以前听闻益州派反对北伐时的表情一样,他怕怕的缩了缩,一个人擦眼泪,但相父没有搭理刘封的试探,只是轻声的问他怎么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想开口呼唤,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,他想说相父你还好吗?你生不生斗儿的气?斗儿没能守护好成都,还做了投降的君主,相父是不是特别失望?但阿斗最终还是没能问出来,只是哽咽着唤出两个音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相父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阿斗吸了吸鼻子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相父不要爹了吗?(;へ;)?”

  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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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剧场:

    

    斗:相父不要入仕了吗?(;へ;)?

    

    亮:……不是……

    

    斗:相父不要爹了吗?(´;Д;`)!

    

    亮:……阿斗,叫先生……

    

    斗:相父不要做阿斗的相父了吗!。゚(゚´Д`゚)゚。!

    

    亮:…………

  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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